第156章-《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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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样她都不愿意,所以选择把这些压下去,总归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。

    如果今天梁适没出现在楼下,许清竹已经开车去医院去安眠药了,她找赵叙宁开了点儿助眠的。

    但看见梁适来了,她便跟赵叙宁说先不去了,明天再去。

    还以为就像上次一样,梁适回来她就好了,但也只是好了一点点。

    许清竹坐在卫生间里叹气,揉了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等到小腹的痛感好一些,她才起身。

    再次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,梁适也睡得不熟,被开门声弄醒,正要起身却被许清竹压下去。

    梁适伸手开了床头的灯,声音喑哑:“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许清竹上床,身体蜷缩在她怀里。

    她刚洗过手,比之前还要冷,手往梁适腰上一放,梁适清醒大半。

    “我来姨妈了。”许清竹说:“肚子有点儿疼,然后就去了个卫生间。”

    梁适的手落在她小腹上搓了搓,“我记得你上个月不是这个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对,上个月跟你差不多。”许清竹说:“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,提前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梁适问:“要不要暖水袋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许清竹凑近她,“你帮我捂一捂。”

    到了后半夜,暖气也没那么热,赤脚踩到地上其实很凉。

    许清竹也不愿意让梁适起来,便把有些冷的脚搭在她小腿上,“唔。”

    梁适问她怎么了,她便在梁适怀里蹭一蹭:“你怀里好暖和。”

    梁适轻笑:“你这体质真的差,等我拍完这部戏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忽然顿住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许清竹问。

    梁适抿唇,缓慢道:“带你去医院看一下,或者找中医调理调理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轻嗤,“真的都是老毛病了,人家中医说我没什么事儿的。”

    梁适:“我不信,除非她亲自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外头起了风,冬日凛冽的风呼啦啦地刮在窗棂上,夹杂着稀疏的车流声,显得房间里异常静谧。

    梁适和许清竹说话的声音都很低。

   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,特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情侣。

    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,许清竹又缓缓闭上眼睛睡着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身体太痛了。

    这一觉许清竹睡得格外舒服,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头下了雪,细碎的雪花从高处飘落,地上一片白茫茫,连带着整个世界都染上亮色。

    但房间里已经空了,她伸手摸向一侧,梁适躺过的位置已经冰凉。

    许清竹的心情忽地低落。

    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告诫自己这没什么,不要被梦所影响。

    梦只所以那么可怕,因为它只是个梦而已。

    梁适并不会那么做的。

    许清竹坐在床上出神,良久才不情不愿地下床,然后起身把窗帘全部拉开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洁白的光景悉数铺展开来,就像是一副恢弘而艳丽的画卷。

    哪怕只有一种白色,也很炫目。

    许清竹不自觉抱臂,搓了搓自己的胳膊,莫名感觉有些冷了。

    她吸了吸鼻子,然后又往飘窗上坐,正要拿一侧的玩偶往怀里抱,就听门吱呀一声,一颗脑袋探出来。

    扎着双麻花辫的铃铛忽然出现,“姑母,你醒啦!”

    许清竹惊喜,“铃铛。”

    铃铛点头:“是呀,姑母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朝厨房大声喊:“姑姑,姑母睡醒啦!”

    许清竹眼睛忽地亮了,“你姑姑在家?”

    “在呢呀。”铃铛一路小跑进来,有发梢立起来,还带着湿意,“姑姑在给你熬粥呢。她个小气鬼,我想喝一口都不给,说是只有你能喝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把她抱在怀里,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    “没多久。”铃铛说:“我妈妈的朋友约她逛街,我就过来找姑姑玩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头发还湿了?”许清竹问。

    铃铛甩了甩麻花辫,结果甩到了许清竹脸上。

    两人同时一怔,铃铛立刻伸手给许清竹揉,结果因为刚从外边进来,手上冷得厉害,冻得许清竹瑟缩一下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铃铛可怜道歉。

    许清竹笑道:“没事儿的。”

    然后铃铛便滔滔不绝地给她讲幼儿园的趣事,甚至包括上次下雪的时候,rainbow在全幼儿园小朋友面前摔了个屁股墩,小羽绒服上全是雪,然后大家都笑rainbow。

    铃铛赶紧跑过去把她拉起来,盛妤就当着全幼儿园小朋友的面指责大家,说嘲笑rainbow的都是坏小孩。

    还有上上次,盛妤去上厕所,结果那个锁坏了,还是rainbow发现她不在了,去厕所把她救出来的。

    还有上上上次,铃铛因为和沈怡然吵架,在吃午饭的时候端着餐盘脱离了她们班的大队伍,直接去rainbow她们班那个桌子上吃的,结果让盛妤一通嫌弃,还是rainbow在老师跑来斥责铃铛的时候替她说了话。

    还有齐娇老师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。

    盛妤在她们面前提过好几次。

    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琐事,在铃铛看来有意思的,统统都分享给许清竹。

    许清竹便安静地听。

    铃铛讲得口干舌燥,在她快讲不下去的时候,梁适敲响了房间的门,“两位,起来吃饭啦。”

    铃铛一溜烟儿从房间跑去厨房。

    许清竹则诧异,“你怎么没走?”

    “今天下雪。”梁适说:“没我的戏份了,全都挪到了明天,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许清竹说:“今天确实睡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一觉醒来都快十点半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吃得早饭还是午饭。

    不过也无所谓,她今天没会,迟去公司也可以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跟林洛希说过了,今天上午就别去公司了吧。”梁适说:“休息好了下午再去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点头答应。

    餐桌上,只有许清竹面前有一碗粥,是银耳枸杞莲子粥,闻起来香甜。

    许清竹看向梁适。

    梁适在她对面落座,“你不是肚子疼嘛?喝了这个再去床上躺着,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用勺子舀起来,轻轻吹了下,在铃铛那期待又羡慕的眼神里喝进去。

    “你放的是冰糖?”许清竹问。

    梁适点头:“□□糖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没有啊。”许清竹说:“你去超市了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把冰箱里的菜都备好了。”梁适说:“你一个人的时候也得好好吃饭啊。”

    许清竹:“有心无力。”

    梁适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会监督你的。”梁适义正言辞地说。

    许清竹撇嘴,舀了一勺吹得不烫了喂给铃铛。

    铃铛眼睛一亮,“好甜。”

    “你喝。”梁适说:“我给她另外煮了汤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喝海带汤。”铃铛委屈,“我喜欢甜的嘛。”

    梁适在她额头上弹了下:“小朋友不许挑食。”

    因为铃铛是家里的不速之客,所以没有时间给她再炖一碗粥,只能让她跟自己一起喝汤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冷清的家也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多添了几分温情。

    许清竹喝完粥后也没去睡觉,带着铃铛去那个房间里玩钢琴。

    铃铛也有钢琴课,不过她不太喜欢。

    毕竟练钢琴是件蛮辛苦的事情,可她喜欢看别人弹,所以坐在床上让许清竹弹给她听。

    流畅优美的乐曲从房间里逸散出来,铃铛这个合格的观众立刻鼓掌。

    整个家热闹多了。

    铃铛就和只麻雀一样,叽叽喳喳地在家里各个地方饶。

    许清竹只呆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闷,腰也有些酸。

    她便又回房间躺着。

    不过奇怪的是,她这次经期并没有流多少血。

    她猜测可能是经期前期。

    赵叙宁还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取药,或者赵叙宁给她送过来。

    许清竹不好意思让她给自己送药,便让她先放着,下午让秘书去取。

    铃铛是傍晚离开的,而许清竹身体不舒服,便也放纵自己在家待了一天,期间还接了陆佳宜的视频电话,打电话来商量合作方面的细节。

    光视频就聊了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彼时梁适坐在许清竹身侧,拿ipad刷剧,声音降得极低。

    铃铛则霸占了她们家的电视,拿来看《兔子不哭》。

    这个暗黑系童话向的动画片又长又多,偏铃铛看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陆佳宜在跟许清竹聊完合作后,又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因为得知许清竹没有上班,许清竹一一礼貌回答。

    梁适在一旁听着倒没什么太大感受。

    如果说昨天看到陆佳宜和许清竹一同从公司走出来,像是天作之合,她心里吃醋。

    那今天再听到两人聊合作的时候无比默契,她都没有了那种拈酸吃醋的感受,更多是感慨,原来系统源动力这么强大啊。

    果然,说到底,陆佳宜才是跟许清竹同一世界的人。

    她们聊合作也不尽然,其间在聊到一个问题时,两人的话题走偏过一下。

    许清竹给陆佳宜推了一部书,是很长的一串英文,梁适听都没听过那本书,结果陆佳宜眼前一亮,附和道:“对的,我想说的也是这个!我也很喜欢里边的观点。”

    当时梁适还在手机上查了一下,是非常冷门的一本书。

    但就是那么晦涩冷门的书,陆佳宜和许清竹都看过,且观点一致。

    这大概不仅仅是原剧情的力量,更像是遇到了灵魂契合的soulmate。

    梁适一直听她们讲完。

    挂断之后许清竹又打开电脑开始工作,她工作的时候极为认真,能把全世界都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梁适侧目望着看了会儿,然后起身去做饭。

    铃铛也跟个小尾巴一样,关掉电视跟着她进了厨房,把客厅的空间留给许清竹。

    也说不上来难不难过,就好像在那一瞬间,梁适认命了。

    她好像极力抗争过,但不尽如人意。

    陆佳宜才是跟许清竹更相衬的那个。

    不过梁适并没表现出来,她依旧体贴地给许清竹做饭,然后晚上帮她捂肚子,抱着她睡觉。

    在许清竹被噩梦惊醒的时候,她温柔地给许清竹擦掉额头上的汗,然后亲吻她的唇,轻抚她的背脊,安慰她不会发生那种事的。

    许清竹埋在她颈间,留下了很深的印迹。

    做完噩梦之后,后怕的眼泪也落在她肌肤上。

    梁适悉数坦然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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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翌日出了太阳,大雪消融,气温直线下降。

    两人都从衣柜里拿出了最厚的棉服,梁适怕许清竹感冒,还拿出了压箱底的围巾。

    梁适开车先把许清竹送到公司,然后又开去片场。

    顾沂雪并未说什么,除了孙橙橙对她的离开颇有微词之外,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反正她并没耽误剧组的事儿。

    即便孙橙橙对她有微词,也不敢发作。

    最多就阴阳怪气内涵几句,梁适只轻蔑地扫她一眼,她便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而在孙橙橙偃旗息鼓之后,梁适坐在那儿都开始想,她是什么时候变的呢?

    以前听见孙橙橙那种阴阳怪气的讥讽时,她通常会有些不好意思,羞愧和自责会占据她大多数情感。

    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儿,自信又张扬,几乎是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并不是从她死过一次后开始的。

    那时她刚来这个世界,也是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,并没有这样。

    没有戏拍的时候,她坐在冬雪初融的阳光里开始仔细回忆。

    好像是从许清竹在说喜欢她开始的。

    因为她知道有人会不顾一切地喜欢她,会成为她的后盾,所以她慢慢自信。

    是许清竹的喜欢撑起了她这份自信。

    因为许清竹说:“梁适,你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梁适,我好喜欢你啊。”

    她还会说:“梁老师,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好。”

    梁适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她的喜欢,所以有了盔甲。

    不再是从前那个活得没有棱角的梁适,温柔也长出锋芒。

    一想到许清竹,梁适便笑了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笑这么开心。”顾沂雪抬手在头顶遮了一下,然后坐在她身侧,下意识从兜里摸出烟想抽,结果顾虑到旁边这人不抽烟,又塞了回去,手里拿一打火机在玩。

    梁适坦然地说:“想老婆呗,还能想什么?”

    顾沂雪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理直气壮地顾沂雪心头一梗。

    梁适问顾沂雪:“快拍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快了。”顾沂雪手中的打火机明明灭灭,“我来找你就是商量这事儿,我们这几天赶一赶,最后在五天内拍完,这里边剩你的戏份比较多,所以你得辛苦点儿,可能得熬好几个大夜,你行么?”

    梁适点头:“可以的。不过……这么赶吗?”

    “嗯,拍完以后我有事儿。”顾沂雪说。

    梁适下意识问:“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顾沂雪一顿,勾唇轻佻地笑:“你猜?”

    她语气轻快,可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,应该不会是什么让人觉得轻松的事儿。

    梁适的联想能力也不弱,低咳一声,偷悄悄凑过去:“你不会是想去抢亲吧?”

    顾沂雪唇角微勾,“嗯哼。”

    梁适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知道这不是她能管的范畴,之前就听闻在海舟市里,顾沈俩家是“双雄”,所以这两家的联姻跟她这个小喽啰实在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但因着她跟顾沂雪还算熟,所以忍不住多嘴了句:“你要怎么抢?到时候……很难堪的。”

    听那天的话也知道顾沂雪的身份不做好,虽然梁适并不介意朋友的道德底线问题,但她觉得顾沂雪会因为这个而被蔑视。

    因为是私生女,还要去抢姐姐的联姻对象,这听起来就够异想天开了。

    任谁见了不得骂一句痴心妄想。

    而且看上去,顾沂雪不会成功。

    因为沈风荷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就放弃事业的人,从某个方面来说,跟陆佳宜有点儿像。

    而那个顾春眠,一看就是胆小怯懦的。

    她打赌顾春眠百分百会因为继承权妥协,去参加婚礼。

    所以到时候她们皆成双,唯有顾沂雪一个人落单,那多难堪。

    顾沂雪闻言却轻笑,“难堪也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她向来我行我素,无惧流言。

    梁适盯着她看,片刻后只能道:“祝你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成功呢?”顾沂雪反问。

    梁适一顿,“那就祝你不再爱她。”

    沈风荷那样的人,顾沂雪很难把握。

    梁适把自己的理论说给顾沂雪听,听得顾沂雪捂着肚子笑,笑到眼泪都掉下来,她看向梁适,拍了拍她肩膀:“小妹妹,你对我有多深的滤镜啊?”

    梁适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你就是感性啊。”梁适说:“一直能拍出那种作品的人,不是那种事业批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顾沂雪沉默。

    良久,顾沂雪看向她:“你是不是经历过?”

    梁适:“……”

    梁适别扭地转过脸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而顾沂雪还是没忍住,点了一支烟,她的脸被蒙在青灰色的烟雾之中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顾沂雪沉声说:“但我总得试试。”

    要是不试,她就永远成为别人的了。

    成年之后,顾沂雪一直在走钢丝。

    因为母亲插足别人婚姻被不断诟病,被当做顾家私生女长大的顾沂雪做人唯一的底线就是——不破坏别人的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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