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砚慕清显然看出了江城阑神情里的拒绝,于是哭唧唧地说:“我累了嘛,你一点都不心疼我,我脚好疼好疼的,不信你看,真的磨起泡了。” 说罢,那人也不管是什么情况,眼前是什么人,径直的将自己的鞋袜脱下来。 一双白玉似的足下真的起了两个水泡,其中一个还是红红的,水泡里混杂了血水。 一时间,江城阑不知该说他娇气还是没皮没脸。 无奈,江城阑叹了口气,“把你的鞋穿上,然后……上来。” 说罢,她转过身去,背对着少年。 砚慕清一听这话,赶紧把自己的鞋袜套上,欢欢喜喜的跳上了江城阑的背。 被江城阑握着膝弯,砚慕清感觉到一股灵力顺着接触的皮肤往他身体里涌,脚上的水泡顿时便不疼了。 砚慕清笑着在她后颈上亲了一口,“我就知道,城阑对我最好了。” 被亲了一下,江城阑身子僵了下,烦躁的轻咳一声,“你做什么?我先前同你说了什么,你都忘了是不是?” 江城阑的语气有些急躁的恼火,吓得砚慕清把脸缩在她后衣领。 少年的声音顺着骨骼传过来,“人家高兴嘛,你干嘛这么生气?” 江城阑沉默了。 她并不是生气,相比于生气,更像是……不知所措。 江城阑的父母都是正正经经的人,行事循规蹈矩,从来没有半点过界的举动。 是以,他们教育江城阑,也是如此。 那些亲密的举动,她都将其称之为……轻浮。 至于,砚慕清对她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,江城阑只觉得不该和…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,江城阑背着他继续往前走。 穿过几片林子,可算是找到了果子。 江城阑已经站在了树下,背上的少年却没有半点欢愉的雀跃。 这让江城阑心里不由得反思,是不是自己方才太凶了? 真的把他吓到了?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! 江城阑不想和他闹得很僵,干脆软下态度来,想问他要不要自己下来摘果子吃。 可话到嘴边,说出来的却是,“你还吃不吃果子了?” 语气声音生硬,有点像是在训斥。 江城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会说软话。 那人仍旧一言不发,江城阑偏过头,准备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尴尬的气氛,可一转头便瞧见少年趴在她肩头上睡着了。 眼睛闭着,长长的睫毛带着天生的微翘,鼻梁高挺,白玉似的皮肤,樱花粉色的薄唇,还有…… 江城阑顿时皱起了眉头,这小子竟然流口水了! 她的肩膀上都被晕湿了。 “……” 江城阑发誓自己是在极力的隐忍着,才没把他扔到地上去。 她深呼吸了好几回,这才将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压制下去。 砚慕清一觉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他正躺在房间里的卧榻上。 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,被他睡着的时候团成了一团,一半被压在身下,一半垂到了地上,总之没有半点儿盖在身上的。 砚慕清睡得迷迷糊糊的,脑子有点不清醒。 他怎么睡在房间里?这会儿不是应该和江城阑在外面采果子吗? 难道是在做梦? 睡的太久了,砚慕清觉得喉咙有些干涩,起身喝水,这才瞧见桌子上两个大布袋。 砚慕清喝了口水,将布袋子拉开,里面满满的都是果子。 “这么多?”砚慕清挠了挠头,看样子不是在做梦。 他跑出门去,问屋外的侍从,“江城阑来过了吗?” 侍从如实回答,“两个时辰前,江姑娘把殿下背回来之后,就离开了。” 砚慕清大惊,“我睡了两个时辰?” 侍从点点头。 砚慕清摸了摸脑袋,一点儿印象也没有,大概是趁他睡着了,就把他送回来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