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西苑的春天比外界来得更早一些,蒋庆之看到几株不认识的花树,竟然郁郁葱葱,不禁心动了。 “伯爷,陛下吩咐过,若是再让您给挖走一棵花树,回头小人就得吃苦头。” 负责‘绿化’的内侍苦着脸道。 “罢了,我就看看。”蒋庆之遗憾的道。 内侍得意一笑,等蒋庆之走后,对随行的内侍说道:“咱就说了用别的法子不成,长威伯心软,只需这般说,他定然不肯牵累咱们。” 蒋庆之不知自己被人哄了,到了永寿宫,见两个皇子在殿外,隔着一扇门和道爷说话。 “老四想学医,这倒也不错。老三想学骑射,也还凑合。” 裕王想学骑射? 蒋庆之行礼,“见过陛下。” 嘉靖帝坐在门后,见他进来就摆摆手,示意边上去。 “父皇,我想着骑射既能锻炼筋骨,又能磨砺意志。表叔说男儿可无能,但万万不可无志。” 我特么何时说过这话? 蒋庆之觉得自己成了这两个侄儿的挡箭牌,但旋即想到自己有什么没法解释的事儿,往往都往墨家头上推。 这是异曲同工。 不过这事儿有些微妙。 景王学医,裕王学骑射。 蒋庆之笑了笑。 这二人是商量好的吧? 不过也不错。 嘉靖帝一番叮嘱,随后各自安排他们的去处。 景王没事儿可去太医院求学,裕王有些麻烦,宫中不好教授骑射。 “表叔家中可以。”裕王说道,又看了蒋庆之一眼,很是诚恳的模样。 蒋庆之打个哈哈,“陛下,臣家中可没猛将。” “那个阿修罗呢?”嘉靖帝问道。 裕王瞬间色变,“父皇,万万不可。” “为何?”嘉靖帝沉声道:“既然要学,那便好生学。先生最为至关要紧,那孙重楼乃是令草原异族都为之胆寒的猛将,跟着他学骑射有何不妥?” 蒋庆之想到了今日清晨孙重楼教授徐渭练刀的场景,以及徐渭发出的惨叫声。 呵呵! 他不厚道的笑了笑。 “父皇……” “就这样。”嘉靖帝不同拒绝的道,“可还有事?” 两个皇子告退,临走前,裕王看了蒋庆之一眼,眼中都是哀求之色。 蒋庆之视而不见。 二人走了。 “你怎地不高兴?”景王问道。 “孙重楼那厮手重,上次我听徐渭提及过,发誓再不让孙重楼教自己刀法。”裕王想到徐渭上次那惨兮兮的模样,不禁打个寒颤。 “我学医是喜欢,骑射……我知晓你压根没兴趣。偏生要去学。何苦?” “谁说我没兴趣?” “你这人吧!其实蔫坏。”景王叹道:“你是担心我学医后,渐渐淡出所谓的夺嫡之争。你一人被顶在前面……” “你想多了。” “如今朝中局势越发纷杂,儒墨大战看似让父皇轻省了不少。可那些臣子,乃至于天下士大夫却一直在盯着宫中。你担心自己被盯住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