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来福客栈。 对于商旅来说,没有什么比讨个好口彩更重要的事儿了。所以无论是客栈还是酒楼,取名时更看重的是吉利与否,而不是什么文采。 夜深,客栈外面挂着两个写有来福二字的灯笼,夜风中灯笼轻轻摆动,带着光晕也跟着摇摇晃晃的。 一个值夜的伙计在大堂里打盹。 叩叩叩! 听到有人叩门,伙计睁开眼睛,“大半夜的怎地还有人入住?” 他揉着眼睛过去开门。 门开,外面几个男子,还有一个少女。 “李义可住在此处?”孙不同上前问道。 伙计问道:“你等是……” 孙不同说道:“奉旨办事,不想死就低声说话。” 这时随同来的内侍过来了,伙计见到后赶紧说道:“小人得查。” 众人跟着进去,伙计拿出本子翻阅着。 “在这!”一只手指头越过他的手,点在了李义的名字上。 “苏州府来的。就是他!”孙不同回身。 蒋庆之已经上了楼梯。 孙不同指指周围,跟着内侍随行的宫中侍卫出了客栈,在外围巡弋。 蒋庆之走上二楼,伙计紧跟着,指着前方,“就在那里,隔壁三个房间都是他的人。” 蒋庆之点头,走到了李义的房间外,抬腿就是一脚。 呯! 门没开,他的脚倒是被反震的有些疼痛。 看了偷笑的孙不同一眼,蒋庆之再度一脚。 嘭! 房门摇摇晃晃的,这次颇给面子,竟然被踹开了。 里面的床上,一个男子迷迷糊糊的坐起来,“狗贼!来人,来人呐!” 蒋庆之走了进去,伙计拿着烛台跟着进来。 “李义?”蒋庆之问道。 “正是你爷爷!”李义骂道。 孙不同过来,侧转长刀,用刀脊在他的脸上猛地一拍。 噗的一声,李义张嘴就喷了一口血。 “你是谁的爷爷?”孙不同森然道:“滚下来,跪着!” 李义这才清醒,这时隔壁传来了惨叫声,有人高喊饶命。 蒋庆之看了伙计一眼,伙计眉眼通透的道:“小人在下面,伯爷但凡有吩咐,只管呼唤。” “伯爷?”李义抬头看着蒋庆之。 “本伯蒋庆之。”蒋庆之冷冷看着李义,“你从何处得来的火药配方?” 瞬间李义面色煞白,浑身筛糠般的颤栗着,“伯爷,小人,小人……” “别想着还能逃过一死。说,可死的痛快些,不说……”蒋庆之转身出去,“孙不同,动手!” “得令!”孙不同大喜,当即拿出小刀子,“堵住他的嘴!” 内侍就在外面,见蒋庆之出来,说道:“陛下令咱传话,说大晚上的,若不是大事,办完事先回家歇了,明日再去勘察。年轻人莫要自恃身强体壮,此刻不知晓爱惜,年岁大了浑身毛病……” 当着蒋庆之的面儿,道爷从不会说那么多话。 蒋庆之仿佛看到道爷絮叨的模样,心中温暖,“知道了。” 里面传来了闷哼声,没多久,孙不同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出来,“伯爷,作坊里有个管事,和李义是同乡。二人联手把持了作坊木炭的采买。 李义被俺答那边的密谍收买,一次和那管事饮酒,隐约听到他提及什么霹雳雷霆,便心动了,随后收买了这位同乡管事,拿到了配方。” 制作火药需要木炭,而采买的事儿蒋庆之并未插手。 “看来得进宫一趟了。” 深夜的京师,马蹄声再度打破了宁静。 “谁?” “紧急事务!” “是长威伯,避开!” 数骑疾驰而去,直至西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