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此后,除去例行公事之外,直至嘉靖帝驾崩之前,张居正再未上过奏疏。 这时有人出来,说:“庶吉士当少说多看,少说多做,你张居正却屡次非议朝政,可见对朝中颇为不满……” 庶吉士可以议论朝政,但你不能人身攻击……也就是不能冲着君臣开炮。 就如同一个新人进了一家公司实习,实习期间你可以对这家公司的管理品头论足一番,但却不能冲着总经理或是董事长开火。 这就是潜规则。 张居正当初刚进翰林院,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于是难免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偶尔也会评说一番朝中君臣。 当时口快,此刻却要还债。 “此人当去地方多磨砺些年头。”有人说道。 能看着一个前程远大的庶吉士倒霉,让这些官吏暗爽不已。 你庶吉士不是牛逼吗? 不是什么重臣预备役吗? 不是傲气冲天吗? 来。 傲一个给老子看看。 范重大冲着周围拱手,“今日诸位见证,这张居正得知老夫弹劾他,于是便故意报复……” 他指指自己的腰,“被他撞这么一下,差点把老夫的腰给撞折了。老夫不和他计较这个。不过此子心胸狭隘,老夫以为不可重用。” 一旦张居正心胸狭隘的名头被坐实,此生再难有进政事堂的机会。而且每一次升迁,或是每一次职位变动,都会深受影响。 这是明着要毁人! 张居正怒极,但却知晓此刻无论自己如何辩解,都只会火上浇油,把事儿闹大。 看范重大眼中的冷意,分明就是在等他开口,随即把事儿扩大化。 既然要杀鸡儆猴,这只鸡的分量要足够,一个庶吉士正好。 而且下手要狠,要让那些人知晓,但凡和墨家,和蒋庆之走得近的人,绝壁没好下场! “这大清早的,吏部难道把衙门搬到直庐来了?”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。 范重大说道:“谁在说话?” “我!” 意气风发的范重大回头,就见到蒋庆之走了过来。 他下意识的摆出个防御的姿势,可蒋庆之却看都不看他一眼,对张居正说道:“这便是朝中,这便是官场,你觉着如何?” 张居正说道:“人心难测。” 蒋庆之听出了些心灰意冷之意,想到这厮历史上在整个嘉靖朝都闭口不言,可见孤傲。 蒋庆之想到了夏言,同样的孤傲,但张居正比夏言手腕更为出色。 宦海就是个修炼场,历史上的张居正经过了无数磨砺,这才成为了那个俯瞰大明的改革家。 而此刻的他还显得有些稚嫩,在范重大等人的攻击之下显得格外无助。 蒋庆之问道:“他们因何弹劾你?” “非议君王,非议朝政。”张居正平静的道。 蒋庆之看到了一抹决然,心想这厮不会学唐顺之吧? 唐顺之的骄傲是在骨子里,外表看不出来。而张居正的骄傲却显露在外,比老唐差了许多。 但二人都是才华横溢之辈,唐顺之更是文武双修。 “非议君王?”蒋庆之蹙眉,道爷的性子他知晓,若是得知此事,多半会把张居正记在黑名单上,此后不得重用。 张居正宦途折戟沉戈对蒋庆之不是坏事儿,他的身边正缺少这等锋锐如利剑的年轻人,只需培养几年,便能成为墨家的大将,乃至于未来墨家的掌舵人…… 卧槽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