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死人自然是不会开口的。 李敬等人被架进了大堂内。 朱浩低声对陆炳说道:“几个百户大多贪鄙,副百户李敬还好,就是有个毛病。” “什么毛病?” “喜欢玩鸟儿。” 对于陆炳来说,没有毛病的人,他不敢用。 “玩什么鸟儿?”陆炳摩挲着腰间玉佩问道。 “就是画眉鸟儿,他就这么一个嗜好,多年不变。” 李敬身体发软,觉得自己大概离死不远了。 “李敬!”有人喝道,李敬努力抬头,透过被汗水模糊的视线,茫然道:“下官有罪,请……请指挥使责罚。” 朱浩笑道:“你狗曰的有福气了,还责罚?赶紧谢恩!” 谢恩这个词属于帝王,但锦衣卫内部却肆无忌惮。 李敬脸颊颤栗,“下官……谢恩。” “好生养伤。”陆炳走到堂下,拍拍李敬的肩膀,“为本官看好诏狱。” 李敬懵逼了,“指挥使,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 这符合一个惊喜到了极致后,有些傻乎乎的形象。 陆炳莞尔,“这是欢喜傻了。把他弄回家去,上好的金疮药给他。尽快归来。” 这时有人请示如何处置马友的尸骸。 陆炳脸上还带着笑容,“人活着得有慈悲心,城外的野狗饥肠辘辘……” “是。” 原先的上下级,一个即将喂狗,一个却飞黄腾达。 被架回家中后,妻儿都被吓坏了,等看到送李敬回来的锦衣卫对他们态度颇为恭谨,心中稍安。 “无事了。” 李敬趴在床上,对妻子说道:“这只是无妄之灾。” 妻子不解,“什么无妄之灾?” 李敬说道:“马友可能背叛了指挥使,我等跟着遭殃挨打。” “指挥使怎地……” “住口!”李敬喝住了妻子,说道:“指挥使对我恩重如山,你这女人莫要信口开河。” “恩重如山?”妻子看着他几乎被打烂的屁股哽咽着。 “指挥使令我执掌诏狱,这不是恩重如山是什么?”李敬低声道:“我当竭力回报指挥使才是。还有,此后你莫要藉此得意洋洋。别给我惹事儿。” “我知晓,竟然是夫君执掌诏狱,这不是连升几级吗?” 窗外,一个黑影悄然而退。晚些他出现在陆炳身边,把李敬夫妇的对话复述了一遍。 陆炳颔首,等来人走后,他突然苦笑起来。 “墨家要出头,儒家要堵截,儒墨之争殃及池鱼。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便是风箱中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” 朱浩说道:“指挥使,那蒋庆之无理在前,回头使个绊子,让那孙重楼认罪就是。” 陆炳摇头,朱浩急了,“指挥使难道还要隐忍吗?” “我这不是隐忍。”陆炳说道:“我对孙重楼那番话本就想让蒋庆之知晓。可孙重楼还没见到蒋庆之,却有人私下把话传到了蒋庆之那里。 马友这个狗东西,没想到竟是他背叛了我。此次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,意外之喜。” 朱浩一怔,“指挥使是故意的?” “蒋庆之从云南归来后名声日隆,气势渐盛。他要挟势扩张墨家,而儒家要针锋相对,想扼杀他。儒墨大战即将开启,我锦衣卫避不开,唯有和他分裂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