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老黄,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,我这是为你好。对了,这事儿我建议交给东厂。”蒋庆之轻轻说了一个字,“张。” 黄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“咱领情了。” 蒋庆之打个哈欠,“得,我也困了,回家吃了午饭打个盹。春天不是读书天,夏日炎炎正好眠……” 看着他悠哉悠哉的远去,黄锦回身,张香玉喊道:“奴冤枉啊!黄太监,长威伯乃外臣,奴是太子身边人,他僭越了!” “堵住她的嘴,让芮景贤来领人。” 蒋庆之回到家中,媒人正在等他,“我的伯爷哎!这眼瞅着就要成亲了,您可别乱跑。” “啥意思?”蒋庆之不解。 “女方家今日就来人了。” “不是丈量过卧室尺寸了吗?” “说是来看看。”媒人陪笑道:“那家子实在,说伯爷家中无长辈,好歹看看……” 媒人剩下的话没说,但蒋庆之知晓大致内容。 不外乎便是担心没有长辈看顾,伯府会养出刁奴。新娘子嫁过来不知底细,容易被坑。 于是蒋庆之的午睡计划泡汤了。 午饭后,女方来了几个人,富城作陪,窦珈蓝也随同一起视察。 “她们看了布置,说郎君好眼光。又说郎君文武双全,此后夫妻琴瑟相合,令人羡煞什么的……” 富城送走客人,回来给蒋庆之说了情况。 蒋庆之打个哈欠,真的有些困了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” “可不是。”富城笑道:“换个人,老奴有的是法子让她们铩羽而归。” 几个妇人回到李家,给常氏说了一番伯府的情况。 “下人们看着还好,只是不够恭谨。” “那个管家我看着不对劲,像是内侍。” “呀!是内侍?”常氏惊讶,“臣子哪能用内侍管家?” “你家二娘子有福了,嫂子。”一个妇人笑道:“由此可见陛下对二姑爷的信重。” “哎!”常氏心中一松,但旋即苦笑道:“往日常说什么,女儿留来留去留成仇,如今快嫁人了,我这心里却空的发慌。” …… 太子一觉睡到了傍晚,他悠悠醒来,见一个人坐在床边,单手托腮,脑袋不时一点一点的。 这人,怎地眼熟? 太子许久未曾放松的神经,此刻极度松弛,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无比新鲜。 之前的记忆涌来。 “父皇。” 那人的脑袋猛地往下滑去,身体跟着前扑。太子赶紧坐起来拉了他一把。 嘉靖帝坐直了身体,茫然看着周围,见到太子后,眸色一紧,“我儿如何?” 太子微笑道:“儿从未睡的如此舒坦过。” “嗯嗯嗯!”嘉靖帝沉默了一会儿,问道,“饿了吗?” “嗯!” “那就用饭吧!” “父皇,你也没吃呢!” “朕……朕辟谷数日不食也是有的。” 嘉靖帝站起来,伸手想摸摸太子的脑袋,又缩了回来,“你先吃饭,朕回去了。” 走到门边,推开门,嘉靖帝想到了什么,回身道:“下次……记得告诉朕。” “是。” 嘉靖帝走出太子的寝宫,黄锦迎上来,低声道:“先前长威伯让奴婢拿下了太子这里的女官张香玉,奴婢把人交给了东厂那边。” “可有结果了?”先前有些笨拙的帝王眼中闪过厉色。 “奴婢并未过问。”黄锦垂眸,想到了蒋庆之的告诫。 嘉靖帝目光转动,等待着的芮景贤赶紧过来。 黄锦退后,直至确保自己听不到那边交谈的声音为止。 “陛下,张香玉乃是张太后的人,此人蓄谋已久,寻机到了太子身边,在太子还小时,便不断告知太子,陛下会猜忌太子,故而从不亲近他……” 芮景贤抬头,见嘉靖帝面色铁青,“她就这么一直给太子灌输这些,以至于太子时常做噩梦。” “朕很是奇怪,太子这些年看似中规中矩,可偶尔和朕相见,却不见亲切,颇为疏离戒备,原来是这个贱人在作祟。” 芮景贤说道:“张香玉还说,她会……她会在地底下等着看陛下父子相残。那女人疯了。” “处死!” “是!” 帝王威严在此刻迸发。 随后,嘉靖帝大步走下台阶,突然止步,“黄锦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