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张固是想通过得罪长威伯,向严嵩一党示好。” 最近徐阶大多时间都待在翰林院,不知潜心在鼓捣什么,很少出面。 周夏说道:“侍郎的意思是说,张固想投靠严党?” 徐阶放下文书,温声道:“礼部不是少了个尚书吗?” 周夏一怔,“张固是右侍郎……轮不到他吧?” 礼部还有个左侍郎陈河! “许多事,事在人为。”徐阶笑的很是温和。 周夏没发现徐阶眼底的讥讽之意,晚些告退。出去后,他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块石碑前。 先贤的警句在心中默念着,周夏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。 “……那长威伯果然霸道,竟公然殴打礼部侍郎。” “恃宠而骄,此人还是幸臣的性子,此后定然没有好下场!” 两个官员一路讥讽着蒋庆之,刚想绕过石碑,却被人挡住了去路。 “周侍读?” 周夏冷冷的道:“许多事你等不知详情,莫要在背后非议他人。” “周侍读是说长威伯?那人本就是幸臣……” “否则谁敢殴打重臣?” 周夏说道:“长威伯两败俺答部大将,镇压宣府白莲教,敢问,这等功勋可能封爵否?” 二人愕然,本想反驳,却发现蒋庆之的功劳封伯绰绰有余。 “何为幸臣?侥幸之臣。长威伯的功勋可是侥幸?”周夏不知自己怎么了,胸中那股子不平气越来越强烈,“张固挑衅长威伯,难道给人打了左脸,长威伯还得把右脸凑过去?” “周侍读这是要为长威伯说话吗?”有人冷笑。 翰林院是士大夫的大本营,蒋庆之是士大夫的死敌。 你周夏可敢点头? 两个官员冷笑不已。 旁边几个官员也在笑。 然后,笑容凝固。 周夏缓缓点头,“对!” 他转身就走。 我错了吗? 没错! 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 他越走越坚定。 下午,当他再度去请见徐阶时,却被婉拒。 “侍郎有事。” 小吏笑的矜持。 但周夏却嗅到了些不对劲的味儿。 “那我晚些再来。” “晚些……侍郎今日会一直很忙。”小吏笑的越发的矜持了。 周夏呆了一瞬,“知道了。” 看着他离去,小吏进去。 徐阶正在看一本游记,小吏行礼,“周侍读回去了。” 徐阶默然,等小吏走后,他的眸子里多了些冷意。 “与俺答部使者会商,此乃礼部之事,陛下啊!您这是要给蒋庆之加多少筹码……才肯罢休?” 门外,小吏对同伴说道:“徐侍郎把周侍读视为弟子,没想到他却为蒋庆之不惜得罪同僚。可惜了。” “据说侍郎要去礼部?” “礼部不是正好尚书出缺……难说。” “这可是一步登天了。” “侍郎蛰伏多年,这哪是一步登天,分明就是蓄势已久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