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显章侯家中此刻乱作一团。 “五万贯!”马氏跺脚,“咱们家哪来那么多钱?” 杜贺脑袋上捂着布巾,一脸虚弱在装死。 侯夫人马氏把他的随从叫来,“侯爷何时与蒋庆之打的赌?” 随从说道:“元日。” “大朝会上?” “是。” “可有赌约?” “并无。” “哈哈哈哈!”马氏得意大笑,“没有赌约,那他蒋庆之算个屁,咱们不给,有本事就告去。” 随从一脸纠结,“许多人都看到了。” “看到又如何?”马氏骂道:“五万贯,把家卖了都凑不齐。别说是看到了,就算是有人作证又如何?老娘不认!” “夫人。”有人来禀告:“长威伯府来人了,说是……”,仆役看了一眼装死的杜贺,“说是来收债。他们还说,若是不给……” “告诉他们,老娘就不给。”马氏跺脚,“看他们敢如何!” 仆役说道:“那些人说了,若是咱们不给,便请陛下做主。” “陛下?”马氏冷笑,“朝中哪年不说禁赌?陛下怎会打自己的脸?” 长威伯府的人走了。 而且竟然没放狠话。 侯府上下大喜。 下午,宫中来了个内侍。 杜贺装死,他的儿子杜保接待的内侍。 “中贵人……”杜保笑吟吟的。 “侯爷不在?”内侍冷冷问道。 “家父……身子不适。”一个锦囊悄然递过去。 这是潜规则,按理内侍该笑着的收下。 “你这是想作甚?”内侍板着脸,义正辞严的道:“咱不吃这一套。” 这不对啊! 杜保心中一凛,以为内侍贪婪,便把腰间玉佩解下来,可内侍却退后一步,说:“咱奉命传话!” 杜保拿着玉佩很是尴尬,赶紧站好。 不知怎地,他觉得内侍看着自己的眼神中,好像有些怜悯之意。 “诺!” 内侍走了。 杜保呆立原地,直至马氏久不见人,令人来询问,他这才一跺脚回去。 “诺?”马氏懵逼。 “是,就是一个诺。”杜保说道:“也不知这是何意。” “他们说陛下喜欢让臣子猜测。”马氏蹙眉,看向了装死的杜贺,却发现杜贺睁开了眼睛,如丧考妣。 “侯爷醒来?” 众人大喜。 可杜贺却突然张嘴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 “侯爷!” “快去请医者来。” “不用去!不可去!”杜贺喘息着,抓住妻子的手,死死地盯着她,“给钱!” “什么钱?” “五万贯。”杜贺嘴角还挂着血迹,“越快越好。” “凭什么?”马氏尖叫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