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蒋庆之走出大营,回身对颜旭等人说道:“这两日油水要够。” “是。”颜旭犹豫了一下。 “什么时候学会了文官的那一套?有话就说!” “是。伯爷明知秦源等人蓄意已久,为何直至今日才给我虎贲左卫上下鼓劲?” “夫战,勇气也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彼竭我盈,故克之。”蒋庆之负手看着营中,感受着升腾的士气。 “要读书!”看着颜旭等人懵逼的模样,蒋庆之说道:“不但要读,还得要能融为己用。” “是。”颜旭恭送,等蒋庆之走后,他骂道:“伯爷老早就说了要读书要读书,可一旦提及读书,你等皆愁眉苦脸,不是要拉屎,便是要撒尿,今日可好,被伯爷当众抽了一巴掌。” 一个将领挠头,见陈堡笑的幸灾乐祸,便喝道:“陈堡,说说伯爷那话里之意。” 陈堡毕竟出身权贵之家,虽然纨绔了点,但还是读了不少书。他说道:“这话的意思是,两军厮杀,靠的是勇气。若是早早的就把士气给提起来,等到开战时士气衰竭,必败。” “为何会衰竭?”有人问道。 颜旭过去就是一脚,骂道:“狗东西!你十日后去青楼,今日就开始泄,你觉着泄到那日还有几分火气?” 那将领一怔,“娘的,怕是早就萎了。” 一群大老粗恍然大悟。 “原来,激发士气也得看时机。不可太早。” “又跟着伯爷学了一招。” 众将欢喜不已。 校场上,马芳默默念诵着老师给的功课。 ——将帅者,心也;群下者,支节也。其心动以诚,则支节必力;其心动以疑,则支节必背。夫将不心制,卒不节动,虽胜,幸胜也,非攻权也。 那双虎目追随着蒋庆之,直至看不见了,这才收回来。 “马小旗。”有人问道:“三日后咱们能胜吗?” 马芳沉声道:“跟着伯爷,我从未想过此事。” “那小旗在想什么?” “我在想,是大胜还是小胜!” 那是我的老师啊! 马芳双拳紧握,“那一日,我等当奋不顾身,勇往直前!” 是夜,朱希忠一家子来到了蒋家。 朱时泰看着多了几分少年的活力,被孙重楼拽着去看烟火。朱希忠和蒋庆之兄弟二人喝酒,妻子让富城带着自己把蒋家转了一圈。 “乱糟糟,乱糟糟!” “这是伯府?我还以为是懒汉家!” “规矩呢?” “这布置,一看就是随手为之。” “看看这卧室弄的,刀子能挂在那里?也不怕晚上做噩梦。” “艾玛!这弄的什么?” “伯爷说是哑铃。” “这铁疙瘩能放这吗?” 富城尴尬一笑。 见到兄弟二人时,朱希忠的妻子说道:“这家不能这么弄。” “啥意思?”朱希忠问道。 “乱糟糟的,看着就是单身汉的味儿。”朱希忠的妻子说道:“这家,得有个女主人。” 朱希忠说道:“也是,庆之,你也十六了,此事该着手了。” “还早吧!”蒋庆之只想混到二十岁再说。 “你别忘了,天下士子大多是你的仇人。那些人最擅长的便是抹黑对手。十六不成婚,他们会把你编排成……” 朱希忠看了眼巴巴等着自己分析的妻子一眼,“那些话不好听。” 蒋庆之想到了后世那些书中的记录。 明中期后,特别是嘉靖朝开始,言路大开,士大夫们肆无忌惮的写着带色的,肆无忌惮的开着皇帝的带色笑话…… 他们敢拿皇帝的私生活来编排成各种故事,何况一个蒋庆之。 什么有病,不能人道。 什么好断袖,不喜女子。 什么无力疲软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