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蒋庆之很神奇的发现,最近来说媒的人少了许多。 “他们说,谁若是把女儿嫁给少爷,谁便会被读书人孤立。”孙重楼出去一趟,打听到了不少消息。 “还有呢?”富城冷着脸。 “师父,你生气了?” “本以为年底之前伯爷能把亲事定下来,可如今看来,这个年依旧没有女主人。” “那些人说了,断了和文人联姻这条路,少爷就只能和武人联姻,武人卑贱,什么一家子贱人……” “你如何打听的这般清楚?”窦珈蓝问道。 “简单啊!”孙重楼说道:“那些人什么都知道。” “谁?”窦珈蓝说道:“比我从锦衣卫打探到的消息更多。” “乞丐!” 丐帮是个神秘的词,蒋庆之特地把孙重楼叫来。 “可有丐帮?” “没听说过。倒是听说过漕帮。” 富城进了书房,“伯爷,宫中来人,今日陛下设宴,请了在京的国亲。” “又能混一顿了。”宫中的食物虽然不怎地惊艳,但食材却令蒋庆之颇为眼馋。 “少爷……”孙重楼眼巴巴的。 “回头给你打包些。”蒋庆之说道。 富城眼皮跳了一下,“伯爷,宫中宴请,从未有人打包。” “浪费是最大的原罪。”蒋庆之说道。 前世还穷的那段岁月,吃酒席的时候,剩下的菜会打包带走。第二天热一下,家里的孩子们吃的格外香甜。 后来不稀罕了,于是酒宴后剩下的大量饭菜尽数卖给那些养猪的,倒是让二师兄吃了个脑满肠肥。 这时外面一阵爆竹声响,孙重楼抓耳挠腮的待不住了。 “去吧去吧!” 蒋庆之笑道。 孙重楼欢喜的跑了,富城说道:“伯爷,石头这孩子……还得教教规矩。” 咱教了他规矩,可伯爷你总是纵容他。 “什么是规矩?只要不影响他人,怎么舒服就怎么来。”蒋庆之可不是那等循规蹈矩的人。 晚些,富城拿着礼单来寻蒋庆之商议。 “少爷出门了。” 侍女说道。 “没说去哪?” “说是散心。” 富城捂额,“都年底了,这些事伯爷就这么撒手不管?” “老富。”徐渭拿着酒葫芦过来,“伯爷的性子你难道不知晓?他这是把事儿丢给你,自家出去逍遥了。” “也不怕出错……”富城嘟囔着,“年底了,哪家家主不在家中校对礼单?唯恐送错了礼,得罪了亲戚朋友。” 早些年蒋庆之一直觉得送礼是个很亲切的事儿,但送多了之后,就演变成了一种仪式。 他是最不喜欢仪式的人,所以把事儿丢给富城后,便只带着莫展悄然出门。 年底了,许多人家也歇下来了,街上行人也多了不少,两侧的店铺顾客盈门,生意好的不得了。 “我要饴糖!”一个孩子牵着母亲的手嚷道。 “吃吃吃,那么贵。”妇人嗔怪,但还是问了价钱,买了一块饴糖,请小贩敲碎,拿了一小块塞进儿子嘴里,顺手抹去快流到他嘴唇的鼻涕,反手把鼻涕抹在鞋底。 “好甜。”孩子抬头,“娘,你也吃。” “娘吃过了。”妇人看了蒋庆之一眼。 “这人好生古怪,盯着我看。”妇人摸摸脸蛋,想到自己当年也曾是巷子里有名的美人儿,不禁觉得阳光都明媚了许多。 人总是需要赞美和认可的,前世蒋庆之有些焦虑症,在琢磨这个病的时候,也曾在网上和人论战,什么向内求,不要向外求…… 知易行难,蒋庆之发现好像没有谁能真正做到这一点。 后来他琢磨出了些适合自己的的法子,便是出来溜达,在市井中游荡,脑子里时而杂念不断,时而空空如也。 越是那等烟火气浓郁的地方,蒋庆之越喜欢。 马上要过年了,家家户户看着都多了些喜庆。 孩子们在小巷子里到处乱跑,不时传来惊呼和大笑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