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八章 跪下!-《魔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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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郑侯爷并不知道,
    自己现在站在这里,
    什么话都没说,
    却已然成了剑圣的“参悟”对象,
    还好不知道,
    否则现在还在为这迟迟打不开境界而烦恼的郑侯爷而言,真的是一种郁闷至极的打击。
    而郑侯爷,
    其实现在脑子里,根本什么都没在想,
    他只是上来透透气,吹吹风,真的仅此而已。
    陈大侠这时忍不住开口想说话:
    “这个知府,怎么这么傻?”
    能被陈大侠说“傻”的人,那是真的……
    苟莫离笑道:
    “你觉得燕人每个都绝顶聪明?任何时候,一个地方人多了后,占大多数的,往往都是傻子。
    燕国,也是傻子居多,就比如那位,你当他不知道这么明显地送女人,太贴面了么?
    你当他不知道,这般做,其实官声受损最大的,是他自己么?
    他是知道的,但他还是这么做了,因为他觉得这样一来,可以更亲近,可以直接成为咱们侯爷门下的一条走狗。
    但他傻就傻在,他误判了一件事。”
    说着,苟莫离顿了顿。
    陈大侠马上追问道: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苟莫离满意地点点头,道:
    “他可以不要脸,但咱侯爷,可是要脸的。
    他也不想想,
    如果他大张旗鼓地,去给李梁亭,去给靖南王这般送女人,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陈大侠若有所思,“我好像懂了一点。”
    苟莫离又低头,看了看那边被挂在那儿的知府,
    冷哼一声,
    不屑道:
    “真的,别看大燕现在铁骑无双,灭国征伐,战无不胜,但绝不是燕人都各个聪明,而是最上面那几位,领路领得好而已,就包括咱们侯爷。”
    郑凡看了苟莫离一眼,苟莫离马上闭嘴。
    “回去休息吧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马知府在天亮时,被解绑了下来,因为本身有点功夫底子,所以没被冻死,但也被冻得够呛;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这脸面,可谓是被踩进了泥潭里。
    而且,这件事之后,他的玉盘城知府的位置,应该是坐不了多久了,他不嫌丢人,朝廷还会嫌丢人。
    平西侯爷的队伍,也在天亮时离开了玉盘城,渡过了望江。
    千盼万盼,
    平西侯爷终于要驾临颖都了,对于颖都那群已经惶惶好些时日的权贵来说,简直是要激动坏了。
    说到底,
    郑侯爷还是慢慢活成了靖南王的样子,
    他在哪里,
    哪里就能安心。
    以前不觉得,因为以前只顾着往上爬,等真到爬上了高台后,环顾四周以及身下,才发现处处都是好风景。
    只是,千军万马
    平西侯爷的队伍,在过了望江后,没有径直向颖都而来,而是拐向了北面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什么,平西侯去了石山?”
    不到半天的时间内,颖都内很多权贵在得知消息后,都发出了相似的惊疑。
    明明颖都里还有一位皇子没有苏醒,
    明明颖都的太守还在卧床,
    明明颖都这里,大家人心惶惶,
    平西侯爷既然已经过了望江,为何还不过来主持大局?
    石山,
    这个地方,颖都人自然不会陌生。
    其实,三晋之地从地理上来看,更像是一个大盆地,北面,是天断山脉,西面,是马蹄山脉,南面,有蒙山齐山山脉。
    其国内,真正的大山,并不多。
    石山,距离颖都百余里,那座山,也不高,但却是历代司徒家家主的安眠之所。
    最早的时候,司徒家还是虞氏皇族手下封臣时,他们的老地盘,就在石山一带,随后,伴随着司徒家越发壮大,大本营也从石山迁到了颖都,再之后,伴随着三家分晋的格局确定下来,最后,是司徒雷称帝;
    不管司徒家如何发展如何壮大如何变迁,石山,依旧是司徒家“祖坟”所在,司徒雷的“帝陵”,也在石山。
    那么,
    平西侯爷的队伍向石山而去,
    其目的,
    又是什么?
    在大部分迟疑时,
    终于有人率先做出了反应。
    成亲王府的马车,出了王府,在一众王府侍卫以及一班旌旗牌面都搭配妥当后,出了颖都城门,径直向石山而去。
    虽然刻意地保持着一种镇定,但那种急匆匆的意味,是真的无法隐藏。
    一时间,
    颖都的权贵们基本都醒悟过来,
    大车小车,大队伍小队伍,接二连三地出了南城门,王府的队伍在最前面,后面各家的队伍紧随,大家伙不说是浩浩荡荡,但也算是极为喧嚣地向石山奔赴。
    这里头,
    有燕人,也有晋人,
    但现在,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谓……受惊的人。
    他们迫切地需要安慰,迫切地需要保护。
    一定程度上来说,苟莫离那一夜的所言,真不全是私货。
    曾经马上征战的燕人,在做了官后,也会堕落;
    至于曾经北拒雪原南抗楚国的司徒家也就是颖都旧人,他们其实早就被阉割过了。
    燕人对这里的统治,还没完全彻底地落实,但他们自己,已经早早地撅起了屁股;
    孙有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长子惹的祸,他是真不愿意再出山的,因为以前司徒雷在的那个颖都,早不见了;
    虽然,颖都的城墙依旧矗立在这里,但颖都的人,颖都的上层,早已流露出让孙有道作呕的腐朽气息。
    当然了,老太傅不屑归不屑,但他还是带着自己的次子孙良,一起坐着自家的马车,打着自家的旗号,跟着大部队,一起来了。
    大家伙都来了,不来的,就是一种政治错误了。
    上一次,一场科举舞弊案,那位侯爷都在颖都掀起了那般腥风血雨,这一次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天知道最后又要掉下多少脑袋!
    甚至,不用分清楚到底是谁的责任,到底谁有错谁有罪谁又是无辜的,因为事情的性质,已经从要结果转变成要态度了。
    你不来,就是不给平西侯面儿;
    你不给平西侯面儿,平西侯的刀,说不得就落你脖子上了,反正砍谁不是砍?
    大家虽然是先后出城的,
    但成亲王府的队伍,走得并不算太快,至少,没有那种小鹌鹑疯狂扑向老母鸡怀抱的即视感。
    这也给了后面的大家伙追上去的机会,追上去后,大家又都默契地落在成亲王府后头,一定程度上,也算是井然有序。
    终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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